目前分類:棄業偵探2(試讀)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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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不只一人,可能有二至三人,假設吳馨平脫離那個假設和西王母有關的組織,躲到萬華的角落,神祕組織乃派人追殺,這是他的死亡原因。至於房間被翻得亂七八糟,再假設,吳馨平逃離組織時帶走組織極重要的一項信物或銀行存摺、提款卡、結婚證書,因此殺手除了殺他之外,還得把他偷走的東西找回來,這時就用刑了,先淺淺地割了十六刀,吳馨平終於說出東西的下落,第十七刀便再也不客氣地直接刺進他心臟,結束叛徒的性命。

凶手將薄荷葉扔在屍體上有殺雞儆猴的意思,其他幫眾、信徒見了新聞看到薄荷葉和西王母像,馬上明白怎麼回事,想必個個噤若寒蟬,沒人敢再叛逃。

圓滿,接下來警方和孫悟空打個商量,由弼馬溫領刑事組幹員上西方瑤池參加蟠桃宴,送西王母三件防彈背心、兩把九○手槍,大家合唱祝你生日快樂,西王母一高興,就叫三太子當人頭出來頂案子,警方即宣布破案。

不過,我當初看到電視新聞時的直覺是吳馨平的死,和北京的洪飛、香港的卡蘿劉有關,但關係到底在哪裡?叩李易問問看,抓起手機,上面有二十八通未接來電,顯示來電者,一通是老媽打來,可能問我過年回不回去。兩通是前女友打來,她大概想討回當初分手時逃離我家太急,忘記帶走的枕頭。兩通沒顯示來電,可能是問我要不要保被西王母信徒殺死理賠追加兩百倍的意外險,或說我媽出車禍叫我趕緊匯五百萬到崑崙山西王母帳戶的詐騙電話。剩下來二十三通全是李易。

他看到新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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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馨平的戶籍地址在花蓮,人則在台北租房子住,萬華捷運站旁的一排老公寓二樓。老宇說,刑事局已經主動接手偵辦,初期方向是仇殺,可能計畫許久,將他從萬華綁到深坑才動手。從死者的住處來看,他不是有錢人,沒什麼好勒索的,劫財殺人的動機很難成立。

「不對,」我說,「吳馨平一把年紀,和誰有這麼深仇大恨,況且他皮夾子裡只留下悠遊卡和身分證,沒錢也沒信用卡、提款卡,這年頭一坪房子要八十萬,誰敢沒帶錢出門,這不證明凶手拿走他身上所有的錢嗎,再說,你們查過他的銀行戶頭沒有?說不定他死前才提走五千萬現金。劫財殺人,可能。倒是有個想不通的疑點,殺他的人如果是仇家,順便拿走錢和卡的同時,幹嘛留著身分證,讓你們警察好知道死者的身分,早點破案?」

「考慮過,他和你一樣,都是失業男子,每天在萬華公園看別人下棋,要不然就去龍山寺月下老人神像前看來求姻緣的日本美眉,三餐飯有兩頓靠美而美三明治打發,既沒親也沒戚,誰閒著沒事幹把他架到深坑去殺了,還十七刀,沒深仇大恨,拿刀剁他屍體練二頭肌健身呀。當然是仇殺。」

「也不對,我問過萬華分局,他們說吳馨平家裡被人翻箱倒櫃過,而且十七刀裡只有一刀刺中要害,可見前面十六刀是刑求逼供,凶手一定想逼吳馨平講出什麼祕密。」

「你很能幹,以前都幹什麼?不當記者以後反而勤跑新聞,連萬華分局都去過,了不起,是不是終於決定再回鍋當記者?」

老宇本來要升中山分局刑事組組長,他拒絕,說要升早該升,如今四十八歲,既然年輕時沒官運,現在不如求個無官一身輕等著拿退休金的老運。他拉我去天津街喝咖啡,免得其他記者以為他獨惠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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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將兩則死亡消息的剪報裝進資料夾中,微笑地交給我:

「馬可兄,麻煩你幫我查查這兩位不幸過世的先生女士生前背景,我想知道他們是否有後人,也想知道他們生前做什麼,生活怎麼樣。」

「叫我馬可就可以,你要我查兩個死人──」不能這麼粗魯,「查兩位剛過世的,先生女士?」

「您記者出身,這方面一定很在行。」

「他們是李先生的親戚、老友?」

「可能,我只是懷疑,要是您能查出他們詳細的資料,我才可以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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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前,十月十三日,香港北角渣華街的一棟老樓第十七層B戶,一位名叫Carol Lau的五十九歲老太太跳樓自殺。她並未死在柏油路面上,中途被三樓伸在街道中間的大鐵架招牌攔住,胸部正好撞著生鏽的突出鐵管尖端,當場斃命。血滴在下方路過的日本觀光客鼻尖,導致貼了三天面膜才出門的漂亮日本美眉驚聲尖叫,大家抬起頭看見掛在半空仍搖晃中的屍體。

當地報紙說,孤單的劉老太太對待樓上樓下的鄰居很親切,可是都沒深交,而且在香港似乎沒有親人,警方四處調查,媒體的大幅報導都未引來任何人認屍,直到她委任的律師出面,奇怪的是,律師也從未見過她本人,雙方往來都透過電話、傳真、郵局、銀行。律師表示,劉太太講話很斯文,但廣東話不流利,有時得用帶著濃重的英國腔英語表達她的意思。委託的事情很單純,代為辦理香港居留證和身分證,也立下一份遺囑,所有財產都捐給指定的慈善團體。

她的財產有限,匯豐與渣打兩家銀行的三萬七千多英鎊外加渣華街那間公寓,房子有百分之五十貸款。

劉女士的屋內陳設幾乎可以用來拍葉問或黃飛鴻的電影,全是木製傢俱,看起來有些年代,木頭的顏色很深,在斜灑進來的傍晚光線中,泛著油亮光澤,尤其臥室正中央那張紅木大床,上面仍罩著早期廣東順德地區做的紗質蚊帳。

香港警方很慎重,檢查屋內的指紋,花了一整天功夫採證,比對出來的結果令人驚訝,僅老太太一人的指紋,她竟孤獨到這種地步?

客廳不大,中央是張鑲著塊大理石的小圓桌,配兩張八仙椅。窗戶已改成新的隔音鋁窗,最左側那扇開著,老太太便由那裡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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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十二月七日,台北天氣晴朗,涼是涼了點,陽光卻和七月正午一樣刺眼,因為這天我去就業服務站,針對我屬於「不積極就業者」這個範圍去做說明,在此之前我已領完全額的為期六個月失業救助金。

櫃台後那位小姐推著她那副黑框眼鏡,擠擠鼻頭上的雀斑對我說:

「馬先生,你以前是記者?貴報社發出的員工離職證明書上寫的離職原因是資遣,非自願性失業,符合請領失業補助的條件。」

她的眼神從鏡框上緣溜出來盯我,我猜她可能想給我一點同情,不過看起來不像同情,倒像神父期待信徒的懺悔。我不信教,我姓馬。

「現在媒體這麼多,你失業已經超過半年,為什麼不去另一個報館當記者?我常見到媒體徵記者的廣告呀。」

「不想再當記者。」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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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七日,洪飛在他北京建國門外大街靠近使館區的新建大樓中過世。按各人自掃門前雪的現代人相處哲學來說,他死上十天半個月,也不會有人發現這位孤獨的單身中年男子躺在電毯上這麼些天也不上廁所尿尿,何況他既沒喊夢話,也沒打鼾打到鄰居以為是瓦斯爆炸,他只是少了呼吸。

警局收到報案電話,立即派轄區警員去看看,當時大門緊鎖,怎麼按門鈴、按對講機都無人答應,馬上找鎖匠來開門,可是三個進口的高級鎖顯然超過鎖匠的經驗範圍,他在大冷天裡滿頭大汗花了兩個小時仍無法對付那些鎖。不得已,尋求支援後,四名員警輪流用看起來像是大型滅火器的攻堅撞門器,用盡氣力依然毫無效果,最後在大樓管理員的指引下,由隔壁一戶的陽台攀爬過去,再打破洪飛家陽台落地窗,才算進到屋內。

這時警方才發現,原來大門是鐵做的,外面貼上一層美觀的木皮。更驚人的是門後有根十公分粗細的鐵製大門栓,得從屋內才能放下,難怪他們怎麼也打不開這扇媲美大型保險箱的門。

警員進到屋內,先看到客廳一片凌亂,四人座的沙發連皮帶墊都被割開,每個櫥櫃的抽屜也都被拉開,顯然盜賊進來過。這時警方很清楚他們面對的第一個疑點:誰有這麼大本事搶了洪家之後安然離去,還能再把門後的鐵門栓放下?室內所有窗戶全從裡面上了栓,通往陽台的門也反鎖,小偷怎能神奇地進入後又消失?這是密室盜竊案?不,更精確點,是密室謀殺案,幾秒鐘後他們找到一具屍體。

屍體已呈長期蒸發後的乾枯狀態,臉皮緊緊貼在兩頰突出的顴骨上,枕頭也滿是脫落的頭髮。

法醫初步判斷,死者在電毯上大約躺了三天,否則皮膚的水分不會消失得這麼快。要是沒人報警,洪飛可能被烤成木乃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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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編下班前才收到的燒燙燙,冬陽為第二輯所寫的推薦文,忍不住現在就想給大家看~

我與K的一晚對話

文/冬陽

 晚間八點,我與作家好友K約在忠孝西路上的康納喫茶店(CONNOR KISSATEN)吃晚飯。

店內約莫坐了八成滿,屋內一角的包廂席很是熱鬧,遠遠望見好些個熟悉的身影,剛從大陸回台的版權經紀人G和十來位朋友不知聊到什麼正在大笑。等等過去打個招呼好了。

相對著包廂另一端的吧檯前,有隻手正朝我快速揮動著。是我的好友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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