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網路電台聽到這首歌,Harry Chapin 的Cat's in the Cradle
應該是我大學時代的排行榜上暢銷曲
在此將歌詞略為翻譯,英文不好,見諒
送給一堆朋友,尤其是凱莉:
我孩子在那天降臨
今天在網路電台聽到這首歌,Harry Chapin 的Cat's in the Cradle
應該是我大學時代的排行榜上暢銷曲
在此將歌詞略為翻譯,英文不好,見諒
送給一堆朋友,尤其是凱莉:
我孩子在那天降臨
做了個夢,夢到第一天跑新聞,站在中山分局前不敢進去,老宇走來問,哪個報社的菜鳥,進分局要擺出督察的姿勢,往值勤警員檯子上一拍,大聲問,刑事組在哪裡。YY坐在刑事組組長的椅子上,紅著眼眶罵人,你們男人都自私,耍個性說不做就不做,從不想要怎麼養女人。她掏手帕,咦,她什麼時候換了柏金包?
「你家那個小女生躲在門後對我哇一大聲。老天,快退休的老警察禁不起驚嚇。」
原來老宇來找我。嚕嚕聽到鑰匙聲,以為是我,苦了毫無心理準備的老宇從腋下摸出制式手槍,打算殺人滅口,免得他尿濕褲子事件成為警界笑話。
「養個小女朋友在家,日子過得不錯嘛。」
天下事,沒有不能喬的
小貝媽媽要去中山北路收拾東西,同意我陪她去。
這棟樓三年前完工,從大門起全貼了大理石。門口一個保全,進去後兩個,有收發櫃台,有閉路電視,而且電梯在櫃台後面,進出的人躲不開保全,更躲不開鏡頭。
小貝住處在十一樓B戶,面林森北路,窗外是參差不齊的舊樓小巷和鐵皮屋頂,過了林森北路是間廟,廟前有魷魚羹小攤。台北市政府覺得市容不佳,大力推動都市更新,可是都蓋成表情木然的新大樓,台北人一代一代的傳承記憶就這樣沒了,就全鎖進大理石和保全後面了。
「銀行說還有兩千萬的貸款,」小貝媽說,「她留下的存摺,三個銀行的,加起才有三萬多,買這種豪宅要幹什麼,累死自己。我們把老家賣掉也還不起,銀行說他們會處理,幫我們賣掉,還說這間房死過人,報紙報那麼大,不好賣,可能會拍賣。」
「別信銀行的,房價天天漲,每坪應該能賺三、五萬。」
小貝的母親是個新竹上來的純樸客家婦人,提到女兒,她哭著說:「三個女兒,前兩個都嫁人,就是她最漂亮也最讓我擔心,每星期坐巴士來台北,收拾她房子,擔心她沒吃的,做一鍋梅菜燉肉提上來,希望把她養胖點,沒想到發生這種事。」
她對女兒的交友情況不是很瞭解,見過陳一平兩次面,聊不到兩句,小貝就把他推出門。老媽問她什麼時候嫁人,就嫌囉嗦。女兒都繼承她們爸爸的個性,脾氣大,沒耐心。
出事後,貝媽媽由大女兒陪著來處理小貝後事,得等法醫檢驗完才行,警方也有疑問要再問問,她便住在木柵的表姑家,平均兩天來分局一趟問進展。令老宇好奇的是,她並不恨陳一平。
「沒有和他多聊,可是他看我女兒的表情不像會殺人的樣子。」
殺人有什麼樣子?
她什麼都沒有,真的什麼都沒有
最先看到的是高跟拖鞋內的十根腳趾頭,顏色像剛烤出來的番茄,還油光光、熱騰騰的。涼鞋前面有個小毛球,白絨絨的那種,看了老讓人有打噴嚏的衝動。
她坐在對著門的單人高背釘面式沙發上,我認得這種看起來挺費眼力的椅子,過年前某個夜晚在辛亥路口見過,十幾二十張沙發堆在人行道上,掛著塊可能是由小學生寫的硬殼紙牌:工廠倒閉大拍賣。擺攤的中年人告訴我,這叫洛可可式藝術,每張椅子都來自法國凡爾賽宮。我懂,而且剛被拿破崙坐不到五分鐘就給英國人搶走,在蘇伊士運河的船上交給阿拉伯人,先賣到印度三年,再轉運到香港纏上保鮮膜送來台灣。看起來確實高級,卻帶股……怎麼說,咖哩味?
「馬先生,請坐。」煙霧後面、高背沙發裡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
「叫我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