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立

　胡大偵探究竟何許人也？

中國第一神探．胡濙（下）

    他是江蘇武進人，呃，我老爸的家鄉和武進隔了座茅山，順便再提一下，我老爸年輕時還到茅山服役，當了一兩年的小道士，據說是他家的祖傳規定，我說不定也有「茅山道術」的DNA，誰也別惹我。胡濙於建文二年當了進士，可見很會念書，被分發到兵部當給事中。這是個負責糾舉的職務，七品小官，但可以罵人，大凡進士之類的白目年輕官員，不是分到翰林院念書，就是當言官，因為皇帝覺得年輕人膽子大，不知天高地厚，敢說話。男人三十歲之後呀，懂了人情世故，學會做好人，就難做大事了。

　胡濙出生時很特別，「生而髮白，彌月乃黑」。很像布萊德．彼特在〈班傑明的奇幻旅程〉演的角色，出生時是老頭，愈來愈年輕，最後變成尿布包。

　這種出生時的異象，大多用在皇帝或偉人身上，胡濙居然也於史書中得到如此眷顧，太不尋常。

　完成偵探工作後，成祖派胡濙到南京當官，當時明朝有兩個首都，北京和南京，各配置一套政府人員，皇帝待在北京，太子則派到南京，兩邊統制，江山永固。明成祖也有繼位的問題，受封為太子的長子朱高熾（明仁宗）很胖，且一足不良於行，是跛腳，而另一個兒子朱高煦則高大英俊又會打仗，在成祖叛變打建文帝時，為了激勵士氣，曾對朱高煦說，太子位置還沒決定給誰，你好好打仗，說不定有機會。於是朱高煦和哥哥朱高熾爭奪繼承權也一鬧二十年。成祖自己是搶人家的天下出身，也擔心兒子會搶他位子，胡濙被派到南京有監視太子的責任，他傳了封信給成祖，說太子「誠敬孝謹無他」，對後來朱高熾順利當上皇帝有很大幫助。

　成祖死後，胡濙歷任仁宗、宣宗、英宗、景帝，與復位後的英宗，一直是內閣決策大臣之一，也是四任新皇帝即位時的顧命大臣，「濙歷事六朝，垂六十年，中外稱耆德。」，他死的時候高壽八十九，由太子太傅加贈太保，少見的一品大官，是我翻遍偵探史當中，當最大官的專業偵探。

　他一生充滿傳奇色彩，「濙節儉寬厚，喜怒不形於色，能以身下人。」節儉寬厚說明他是個親和廉潔的好官，喜怒不形於色則又說明他可能比福爾摩斯抽煙斗破案更加沈穩。

　另外，他很愛和搞道術的人搞在一起，曾經保薦一個會妖術的龔謙當天文官，再保薦道士仰彌高去守邊界，只因為仰彌高通曉陰陽兵法。這是偵探的另一個必備條件，就是如果破不了案，去媽祖或關帝廟拜拜，或者觀落音、擲筊杯。

　究竟建文帝的下落如何？胡濙講了六個鐘頭之後，明成祖派人去追殺？不再理會這件事？沒人知道。歷史提供的是資料，至於破案過程則賴小說家的想像了。

　嗯，想像……..想像……..不行，眼皮張不開，酒咧？

　靠，一瓶威士忌被晚上來打屁的大學學弟國光和神父幹光了，馬咧，難怪沒靈感……..